回程的车上，香音还是低着头坐在后排一言不发。

(资料图片)

岚珠看着香音的样子也是很无奈，不过她没有接着考虑香音的情况，而是转头问坐在副驾驶的善子：“现在我们去哪？”

“就先去你家怎么样？你家没有人吧？”善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根黑色羽毛，捻在手里反复地把玩着。
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
“这就是岚珠的家？好大！”

香音和岚珠相识已有一段时间，但也只是听说她是香港来的富家千金，对“富”还没有什么概念，以至于看到岚珠家里华丽的装潢后也是大吃一惊。客厅的布局奔放且大气，中央摆放了一张华贵的长桌子，给人的感觉不像是要解决唐可可的问题，反而像是等待享用晚宴一般。香音细致地打量着四周，房间里均配有最豪华的家具。反倒是靠墙的一个展示柜里面摆放着一些亚克力的钥匙扣，和客厅的整体风格有些格格不入。

“这是？”香音不禁好奇地问了问。

“虹咲最初的十二位学园偶像。看，这是岚珠我。”钟岚珠指着展示柜里的小物件。

“就这样直接摆在客厅吗？放在房间里面更好吧？”

“为什么啊，这些都是岚珠最重要的东西，当然是要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啦。”钟岚珠疑惑地看着香音，“再说了，这么空荡荡的客厅里面，有她们陪着我，也不会那么寂寞了。”

“你平时都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么？”

“是啊。”钟岚珠随手抽出了桌前的一张椅子就坐了下去，顺便翘起了二郎腿，“所以，现在可以说说事情的原因了吗？”

“还不行，有些事情在这里解释不清楚。”善子摇摇头。

香音听了善子的话有些着急了，双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肩膀，“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？我今天可没有闲工夫在这里陪你闲聊。”

“你别急，听我安排就好。”善子推开了香音的手，“这样，你们先把手伸出来，然后闭上眼睛。”

善子边说着，边把两只手摊开在胸前，示意两人将手搭上来。香音本就心烦，看到善子这不知所谓的行为更是火上心头。但钟岚珠很快就按照善子说的做了，香音也就把刚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。

闭上眼，眼前一片漆黑。香音只能听到善子口中念念有词，但又听不懂在说什么。一小会儿后，善子的声音也停了下来。香音没感觉有什么太大的变化，只是周遭的空气似乎是凝固了一般，窗外吹来的习习凉风不知何时停下来了。

“好了，现在可以睁眼了。”

再度睁眼，眼前不再是岚珠家华丽的客厅，而是灯光暗淡、装饰有些诡异的小房间：墙上一些意义不明的小摆件在紫色的氛围灯下显得有些阴森森的。房间的正中央有一张矮桌子，上面摆着一个水晶球。水晶球的质地相当好，不像是随处可见的玻璃制品。

“两位，欢迎来到沼津，堕天使‘夜羽’的藏身地。”

香音先是愣了几秒，随后猛然反应过来，“沼……沼津？可我们刚刚还在岚珠家里……”

“所以说啊，是堕天使‘夜羽’将你们送过来的。”善子双手叉着腰，“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？”

香音转头看向岚珠，连忙问她是否知道现在的状况。

“和你解释起来有些麻烦。”钟岚珠双手抱胸，低着头做出一幅沉思的样子，“善子在lovelive大赛决赛的前夜获得了一片保存着堕天使残存力量的黑色羽毛，之后就变成这样了。”

“堕天使？这种东西是真的存在的么？”香音一脸不敢相信。

“神社的巫女们连篡改记忆这种事情都可以办到，那么堕天使的存在也就没什么好惊讶的吧。”善子接着说。

虽然香音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堕天使的设定，但看见善子的能力之后无疑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。她连忙抓住善子的手，“那，善子你是通过堕天使的力量得知可可离开的原因的么？”

“就是这样，你终于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。”善子微微一笑，“坐下吧，接下来我就会告诉你原因。不过你可得答应我，我说的话如果超出了你的认知，听进去就好。还有，不许催我！”

按照善子的要求，两人在那个摆着水晶球的桌子面前席地而坐。善子则是坐在了桌子的对面。

“你们听过‘闪耀’么？”善子首先发问了。

香音摇摇头。

实际上，各地的神社中都流传着“闪耀”的传说。“闪耀”是逐梦之人的凭证，在道路的起点就会出现，之后伴随逐梦之人一同成长，最后在舞台上闪闪发光。

“学园偶像的闪耀”，那是从空中缓缓飘落的白色羽毛。这份闪耀会一直寄宿在学园偶像的体内，与学园偶像一同成长。但它不会影响学园偶像自身的选择，学园偶像前进的方向仍然掌握在自己手里。倒不如说，“学园偶像的闪耀”就是学园偶像本身能力的具象化。

“闪耀”原本不可见，但有少数的学园偶像在舞台上会暂时获得一种名为“视界”的力量，能够暂时看见寄宿在学园偶像身上的那片白羽毛。截至目前，获得过“视界”的学园偶像只有东条希、津岛善子和三船栞子。其中东条希和三船栞子的“视界”在走下舞台的那一刻便消失了。而善子却将“视界”和堕天使的力量相结合，创造出了永恒的“堕天使之眼”。“堕天使之眼”可以窥探万物，寻找唐可可的踪迹便是它的功劳。

善子一边说着，一边将面前的水晶球拖起来。香音可以看见她的眼睛中逐渐透出紫色的光芒。光芒愈发强烈，忽然间，香音眼前的一切都改变了。黑暗的房间似乎变得明亮起来，但最重要的是，她看见了善子口中的“闪耀”。钟岚珠体内的白色羽毛闪着纯白的光辉，自己体内的则稍微暗淡一点。善子的则更为特殊，她体内是交织着的一黑一白两根羽毛。

“现在我暂时将‘堕天使之眼’的力量共享给你们，你们应该也看见了寄宿在体内的‘闪耀’了吧？”

香音点点头。

“那么接下来——”

几人眼前的画面一转，变成了狭窄的机舱。

唐可可坐在靠窗的座位上，两眼看着窗外的景色。亦或者只是给视线找一个地方安放罢了，外面的天空黑漆漆的，哪里有什么景色可言。

“可可！”香音下意识大喊，但很快善子就叫住了她。

“你忘记了吗？我们是通过‘堕天使之眼’看到她的，她听不见你讲话。”

“比起那个，你看！”钟岚珠手指着唐可可的胸口处。顺着岚珠手指的方向，香音可以看见寄宿在可可体内的闪耀。然而那份闪耀的光芒不再清澈，羽毛上覆盖了一层污浊的色彩，让它的光线都暗淡了几分。

“这……这是？”香音惊恐地看着唐可可体内的羽毛。

“唐可可的闪耀出现了一点问题，正如你们看到的这样。她的闪耀马上就要消失殆尽了，正因如此她只能选择离开。”善子摇摇头，随后接着说，“一般情况来说，只有违背了学园偶像初心的人，闪耀才会变得浑浊不堪，唐可可的情况则更为特殊一些。”

这也是我在监视“闪耀”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。所有所有的“学园偶像的闪耀”都连接着一个枢纽。每当察觉到有人开始了学园偶像的梦想之时，这一枢纽就会授予她这份闪耀。至于之后的时间里，它便无权对其进行干涉了。

唐可可的问题就出在这里。不知为何，枢纽的行为受到了影响，使它正在一点点破坏唐可可，甚至是整个Liella的闪耀。香音你身体里的闪耀之所以没有钟岚珠那么耀眼，也是这个原因。

在学园偶像的道路上逐梦之人，闪耀却被破坏，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的错误。

“闪耀被破坏了？有办法阻止吗？”

“办法嘛，不是没有。只是你需要借助到多方面的力量才行。”

善子继续说着。

首先你需要的就是堕天使的力量。纵观这世界上所有人，只有我可以观测到枢纽的动向，也只有我才有办法和枢纽产生直接的联系。

但单单凭借堕天使的力量完全无法与它抗衡。目前看来，能够影响到它的，只有一种特殊的“学园偶像的闪耀”，这种闪耀是学园偶像在极致的舞台上完成了蜕变之后所产生的。它比我用堕天使之眼看到的任何事物都要耀眼，姑且叫做“璀璨”好了。

我找遍了所有的学园偶像，只有三者拥有“璀璨”。

传说中主司科学与艺术的九位女神，缪斯。奇迹的橙色光芒闪耀在这支队伍的核心。

怀着最纯粹的梦想，以女神的光芒为目标，最终实现了登上了梦想中的舞台的一汪净水。跳动的心脏中寄存着水蓝色的羽毛。

怀揣各自梦想，彼此之间既是对手也是伙伴。绽放在彩虹起始之地的13色光芒。

“把话说清楚。”钟岚珠明显没听懂善子的意思，直截了当地说了一句。

“就是啊，能不能稍微讲明白一点。”香音也是听得一头雾水。

“μ's的高坂穗乃果、aqours的高海千歌，以及你们虹咲的上原步梦，属于这三支队伍的‘璀璨’目前就在这三人身上，这还听不懂么？”善子摇摇头。

香音猛地一拍桌子，“也就是说，善子带上这几个人就可以帮助唐可可了吗？”

“你别激动，我的话还没说完。”善子挥挥手，示意香音先坐下。

即便是这样，也没有办法帮那个女孩找回属于自己的闪耀。着不得不说起闪耀的另外一个特点了：失去闪耀的人将永远没有办法重新获得。这原本是给予违背初心者的惩罚，但现在已经成为弥补欧过错的阻碍了。

也就是说，即使是拥有这些人的协助，想要保护唐可可也只有一个办法：在闪耀开始被破坏的时刻，利用“璀璨”的力量构筑起保护唐可可的屏障，这样才能让唐可可免于失去闪耀。

“这不是完全没可能了么？”香音揪住了善子的衣领，“说什么只要找到‘璀璨’就可以救可可，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，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了吗？”

“你别急，听我说完。”善子索性没管香音掐住自己的手，接着又说，“只要再找到一个人就好了。”

说罢，善子看向钟岚珠。香音也跟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。钟岚珠则是摊了摊手，表示自己无能为力。

“哎，看来你们两个完全不明白我的意思啊。”善子无奈地摸了摸脑袋，“我就稍微说明白一点吧。岚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，曾今有人为了重现自己心目中完美的舞台，于是开始了一年又一年的轮回。若不是有人将其打破，恐怕这个轮回还会一直进行下去吧。”

“现在清楚了吗？该去找谁呢？”

“啊，我明白了！”钟岚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，随后看向香音，“这样吧，过几天你来虹咲一趟。我已经有办法了。”